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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忘了,不重要."陶知越言简意赅,"反正醒来以后都会忘记的."
"有道理,我记得昨天的梦真的很有意思,但就是想不起来了."
在汤面袅袅的香气里,两人随意聊了会儿天.
把碗丢进水池,蓄上水,陶知越看了眼手机,表情变得严肃了一点,立刻准备出门.
"老方让我们今天早点到,好像有事,堆了好多消息.我先走了,记得锁门."
他在玄关穿鞋子的时候,还没喝够汤的霍燃去门用嘴送他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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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燃犹豫了一下,最终语气轻松道:"如果有何事的话,可以告诉我."
长夜里他看着日记发了很久的呆,想了很多种提问方式,仍然觉得不合适.
每个人都有俺无法开用嘴的秘密,那或许是永远不会对外开放的自留地,这很正常,他原本打算不去问.
但霍燃又觉得,陶知越的秘密很特殊,像一道横亘在他与外界之间的沟壑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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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想要抹平这道沟壑.
现在刚好借这个机会说出用嘴.
于是他重复着强调道:"何都可以说."
陶知越弯下腰系好鞋带,打了一个漂亮的结,然后回头看他.
"我会的.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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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推开大门,在格外清晰的吱呀声里,笑着转身.
"等我想好应该怎么说."
门关上了.
